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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食粮(22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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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食粮(22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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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[法]安德… 文章来源:http://book.ifeng.com/lianzai/ 点击数:3169 更新时间:2012/1/18 15:10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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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疑,在旭日东升的原野上,
晨雾给人快感,阳光给人快感,
赤足下朝露打湿的土地给人快感,
海水浸湿的沙滩给人快感,
我们沐浴的清泉给人快感,
还有我们在黑暗中亲吻的陌生嘴唇……
还有果子——果子,唉!
纳塔奈尔,叫我说什么呢?
你不曾领略这一切,
纳塔奈尔,还正是我感到失望之处。
它们的肉质细嫩而又多汁,
像带血的肉一样味美,
像流血的创口一样鲜红。
它们并不特别嚷嚷口渴,纳塔奈尔,
人们将之盛在金丝篮子里食用。
放进嘴里起初令人作呕,毫无味道,
没有世间任何水果的滋味,
只是像熟过头的番石榴,
果肉吞下去之后,
嘴里直感到酸涩;
另吃一个才将这酸涩感驱除,
立即觉得津津有味,
但时间极短,
只是吮吸果汁的瞬间。
这瞬间非常令人留恋,
随后的寡味更令人恶心。
一篮子水果很快吃光了,
剩下最后一个我们留着,
不打算分享。
唉!纳塔奈尔,谁说得清
我们嘴唇上这苦涩难忍之感?
多少水都冲洗不掉!
渴望水果却使灵魂落个不得安生。
我们跑到市场上连续找了三天,
可是,季节已过。
纳塔奈尔,我们在游荡当中,
休息能找到引起新欲望的水果?
有些水果我们在凉台上吃,
面对大海,迎着夕阳;
有些水果浸渍在冰糖里,
里面还加少许利口酒。
有些水果要从高墙禁苑的树上采摘下来,
夏天,在阴凉的地方
支上几张小桌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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